至于我,黑汉子打也打累了,为了骂我,就连嗓子都吼的半哑。
他直接抬起那双与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小脚,照着我的面门狠狠踢了两下。然后又一脚把我踹进了厨房。
黑汉子手扶着肚子,对手下的杂役们吩咐道。
“今儿晚上就把这个臭瘸子锁厨房里,门窗都给关严实。免得这臭瘸子逃跑!
还有,以后你们干活儿手脚都麻利点儿。要是老子再见着谁笨手笨脚的,就和这个臭瘸子一个下场。”
他把马鞭子在手上像战利品的对所有人展示一遍。
然后继续插进自己的后腰,亦是吃痛的“哎呦,哎呦。”捂着肚子离开了后院儿。
杂役们在厨房里来回担热水,路过趴在地面上的我,就直接从我的身上跨过去。
这群没心没肝的木头人,见到我犹如见到了一团空气。
入夜,一把巨大的铜锁锁在那个厨房门口,厨房的窗户也关的死死,窗外还堵上了木头板。
整间厨房,黑压压的一片,只有灶台下面的柴火,散发出一点点微弱的红光。
这样的空间,此刻,我便犹如身处地狱。
我努力的爬到厨房的一个角落,然后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像一条孤零零无人问询的老狗。
我对浑身的痛感早就已经麻木,只是在这一瞬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爹。
以前,爹也总是挥舞着马鞭打我。他的神情对我是那般的厌恶,他手举马鞭,好似要打断与我一切的骨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