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时的沐雍和现在的沐雍,外貌上和精气神上的确有区别,他也不能完全确认。
但此时,沐雍是以自己的身份告沐明远的,他明明可以活,但是他这么一告,就必死无疑了。
当然,如果他所告皆属实,沐明远也一样。即使所告不实,但沐雍好生生站在这里为人证,沐明远犯的是欺君之罪,也难逃生天!
沐雍抬眼,神色木然,语气却森然:“我就是我,我不想做庶子,也不想死得无声无息!再说,孔氏是我母,我母被害,身为人子,不报此仇,天地难容!”
纪域嘴角又抽了。
其实这几天,纪域也听到一些坊间传闻,说是沐明远两任正室都是同样病症,世间之事哪来如此巧合?又听说坊间医馆有传言,有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怕不是沐明远用了那种手段。
十几年前用一次,十几年后又用一次,也许是以为人们早已忘记十几年前的事吧?
纪域看沐雍:“以子告父,当受杖刑五十,你可知?”
沐雍怔了一下,点头:“请用刑!”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沐清瑜要给他三天无痛觉的药了。
原来,她真是什么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