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烧好松鸡之前,一句话也没说。后来我对她说话,我说的是她的家乡话,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见过这种话了。她挺直身子,就像这样,她的眼睛惊讶地睁得大大的,然后问我到底是谁,从哪儿学会了这种话。”
“我说:‘我是纳斯。’”
“‘是你?’她说,‘是你?’她于是爬得近一点,好仔细看看我。”
“我回答她说:‘是我,我就是纳斯,阿卡屯的酋长,我这一家的最后一个人,正像你一样,你也是你一家最后的一个人。’”
“她大笑起来。我凭着我见过的和做过的一切赌咒,但愿别再听到那样的笑声吧。它使我寒了心,在那寂静的雪夜里,只有我一个人跟死神和那个大笑的女人坐在一块儿。”
“‘来吧!’我觉得她神经错乱了,就说,‘来!吃了东西,我们就走。从这儿到阿卡屯的路很远啦。’”
“可是她把脸埋在他的黄头发里,大笑起来,一直笑到好像我们耳边的天要塌下来一样。我本来以为她见了我,会欢喜得发狂,会立刻想起从前的事情,可是采取了这种形式,倒使我觉得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