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听说冬子是个孤儿过后,内心就起了变化。这样一个父母双亡的人,过年,如果没有人陪他,那真是太惨了。
“行吧,反正,在哪里过都是过。”
就这样,两人就准备到重庆的事了。西安,这个地方,还会不会再来呢?冬子根本没有把握。
但必要的告别还是需要的。他踱步到那个餐馆,正好碰上了那位退休老师,他们一起吃了菜还喝了一点酒,听他讲了讲城墙根那些过去的故事。
表示感谢,提前预祝新年,这些话,别人听起来像客套,但在冬子,这是必须要说的话。凡事有始有终,人与人的交往也一样。
此去重庆,如果不太顺利,恐怕再回西安,有点难了。他也约了冯警官与小夏出来,自己只说提前请客,算是预祝新年快乐。甚至,他们今后如果要结婚,不要忘记请他当伴郎,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西安这个地方,因人们在此的际遇不同,对它的爱恨各有偏差。那灰色的城墙不说话,但是人们却按各自的悲喜,给它涂上了情绪的色彩。
在这城墙下,有跳动的广场舞蹈大妈和扭秧歌的男女,他们奔放得比城墙洞里的摇滚歌手还要开,而河边的秦腔,苍凉远古的情绪,依旧饱满。
到了西安,冬子知道,什么才叫一个中国人。咱们是从哪里来的,咱们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从文化上寻根,在这里,算是找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