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抽空看一眼昏睡过去的赵溪月,唇角露出一抹自嘲似的笑容。
他上一次这么狼狈,是在那个砍柴人下葬之后。
砍柴人的妻子精神错乱,执拗的认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她会在冬天的深夜,用一盆冷水将他泼醒,然后把他拖到雪地里,埋上一整夜。
也会在吃饭时突然发难,将滚烫的热汤兜头浇下。
拳打脚踢,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对此,黎玄山只是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着。
他心中毫无怨言,被朝廷的人接回去后,更是将女人和她的孩子妥善安置,每月都会给他们一大笔钱。
黎玄山本以为,往后的日子里,夏清雪会始终陪伴着他。
可最后,身边伏案昏睡的,竟是他当初最为厌恶的女人。
赵溪月睡得很沉,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垂落,殷红的唇微微抿着,像是睡得很不安。
沉默片刻,黎玄山用指尖轻触着她的脸,黑眸之中情绪翻涌。
赵溪月一觉睡醒,只感觉腰酸背痛。
可刚一睁眼,身边空空如也,黎玄山哪儿去了!
宋辞礼恰好走来,一怔:“溪月姑娘,你睡醒了?”
“恩。黎玄山呢?”
“他身上的毒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正在和听岚他们一起巡逻。”
赵溪月不太放心,还是找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黎玄山衣着干练,肩宽腰细,没有一丝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