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马克思对黑格尔的第二次借用
在他的《历史与结构》中,阿尔弗雷德·施密特写了如下评论:
相反,在晚年马克思的思想中,显然至少在《大纲》中,我们要思考的是马克思对黑格尔,特别是对黑格尔《逻辑学》的第二次借用。这部著作对马克思19世纪50年代和19世纪60年代的政治经济学分析来说是很重要的。同样,从《精神现象学》中借鉴的劳动范畴对他19世纪40年代的“自我理解”来说也是很重要的。[97]
之所以挑出这一段,是因为我承认自己得益于施密特。在《历史与结构》1971年版中,他是第一个对马克思接受黑格尔的两个时期做出区分的人:19世纪40年代的第一个阶段基于《精神现象学》,而19世纪50年代之后的第二个阶段基于《逻辑学》。我的研究接受了施密特的这种提法。
在第一个阶段,马克思需要黑格尔的《现象学》,因为他处于通过作为预言来源的人的劳动理论展开研究的开创阶段。卢卡奇,正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列宁那样,代表了斯大林主义的左翼对立面,并假定《现象学》体现了马克思全部生活跨度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