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阳心不在焉地说了个好字。
王志高开始指着文档里的内容，逐个给他讲解。
赵东阳忍受着内心的折磨，渐渐进入状态，认真地听着王志高说的每句话。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时不时记录几句关键的说明。遇到不明白的，赵东阳等王志高说完，赶忙去问。王志高也会细心地给他解释。即使赵东阳一个问题搞不明白，追问再三，王志高仍旧会耐心地讲给他听。
一时间，赵东阳脱离了人情的枷锁，重回到那个学生时代。
王志高好像是一名尽职尽责的教师，而他是一位勤奋好学的学生，一个满腹经纶想要倾囊相授，一个求知若渴不惜“三顾茅庐”。
赵东阳早已将他自己那所谓的道德洁癖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两人交流正酣时，一通电话将浓郁的指导气氛斩断。
王志高走出会议室外，接起电话来。
赵东阳在里面听到，王志高不耐烦地哀叹道：“能不能别闹了。”
他心揪了起来。
又听到王志高厉声说：“我现在就回去！”
他看到王志高推开门，端起笔记本，对他说了句有点急事，回头再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赵东阳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他心中五味陈杂。
中午的时候，赵东阳吃饭回来，听到对面两个女同事在聊着天。他本不想听人说闲话，奈何两人声音不小，他听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