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云谏此时算不得有多好,整个人看起来身心俱疲,颓废了不少,面色发白,眼底一片青黑,下巴上一圈胡茬,脚步有些踉跄,便是平日里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和衣衫都乱了几分。
几人连忙上去搀扶着,“相公,快,送公子回去。”
贡院门口一片糟乱,罗穗穗急忙送了都云谏回去,都云谏回到府中粗略梳洗了一番便倒头就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堪堪醒过来,罗穗穗端着炖好的汤,“醒了,感觉怎么样?”
都云谏靠在引枕上回了片刻神,看着面色同样憔悴的罗穗穗便知道,他考试的这几日,她不好过,“我好多了,有劳娘子了。”
罗穗穗伺候着都云谏吃了东西,又梳洗整理了一番,他才仿佛有了些精力,罗穗穗又说了赵鹤龄的情况。
赵鹤龄是在都云谏后面出来了,他一出考场就晕倒了,幸好罗穗穗早早请了大夫,原是赵鹤龄着了凉,加之精神紧张,考完一放松,整个人就撑不住了,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