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太难忘,所以他宁肯一直孤独,也不愿去追寻另一段幸福。
我止不住一声叹息,抬手叩了叩门。
果然,那个男人还在门外。听见声响后,他也默契地敲敲门与我相呼应:“说说看吧惹祸精,我的卧室你参观得怎么样了?”
“还行。”我说。
外头的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克制愤怒,沉声道:“所以你今晚还打算出来吗?”
“不打算。”我不禁打了个哈欠,“学长,既然不能睡你,睡睡你的床总是好的。”我开始脱衣服,漫不经心地点评道,“学长,这个卧室充斥着一种……浓郁的禁欲主义色彩,就像你本尊一样,我很中意。
晚安。”
门外的人又是一阵沉默,没有咆哮也没有踹门,更没有苦口婆心地劝说我放过他的床。他竟这般顺从,这倒很出乎我意料。
大概是无计可施吧,我锁着门,他总不能破门而入吧?最好的办法便是等我自己走出去。
我本没有裸睡的习惯,但在外头奔波了一天,我怕衣服脏了大魔王的床,所以躲进被窝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小背心。
倒追男神是个技术活,躺下时我早已累得不成样子。脑袋刚抵上柔软的枕头,我便失去了意识。
睡眼蒙眬间,我听见门外有了动静,想睁眼看一看,奈何眼皮太重、睡意太沉,我如何都撑不开眼皮。
大魔王好像在客厅里翻箱倒柜的样子?我转了个身,又没心没肺地昏睡过去。尚未进入梦乡,我便隐隐约约听见钥匙串晃动的清脆声,紧接着门似乎轻轻开了,房间的灯骤然亮起,刺眼的光线迫使我不得不勉强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