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给陆缄、吴襄二人分别斟满了酒,叹道:
“一切都是天定,就这样也不错。多往好处去想,我算是生在富足之家,呼奴使婢,更不曾饿着肚子,衣不蔽体。”
“说得好!”吴襄闻言,端了酒杯与她使劲碰了一下,笑看向陆缄。
“阿容说得对极,总要多往好处想。我虽……失意,但总比许多人好。
只要有才干,日后不见得就不能达成夙愿。来,敏行,我三人干这一杯!我们上次打赌,是你赢了!”
要承认自己失败很难,要真正走出去也就更难。
他短期内也许不能真正走出去,但能当着陆缄和林谨容的面承认自己失败,就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陆缄见他如此大方磊落,不由得更多了几分钦佩之意,也端起酒杯与吴襄使劲碰了一下,一口饮尽。
“我愿茂宏早日达成夙愿,成为一代名臣。”
“多谢。”吴襄几杯酒下肚,兴致高涨,哈哈大笑:“二郎,你一生的夙愿是什么?”
“我不知道一生,我只知我每个时期所想的都不一样,仿佛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陆缄有些愣神,小时候他的愿望是回到涂氏身边。
大了点就希望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好好读书,成就功名。
再大些了就想娶到个称心如意的妻子,之后想与林谨容好好过日子,再之后渴望的也就越来越多。
吴襄默了默,叹道:“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败在你手里了,我也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