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尴尬地点头,在身上乱摸了一阵,抠出私藏的几两银子来,小声道:“多谢常大哥那日慷慨解囊。”
常芳看也不看,哼了一声,道:“哦,你们怎么发现我不是提灯人的?”
毕岸双手抱胸,冷冷道:“你点灯时用了血奴烛。”
常芳看向公蛎。公蛎只好将银两收了回去,硬着头皮道:“你……身上没有胡莺儿的胭脂香味,却有一股马革味。”
常芳低头上下嗅了嗅,咧了咧嘴,道:“我实在不习惯那股劣质脂粉味道,刺鼻——血奴烛,不是杜家村祭祀专用的蜡烛吗,我费尽千辛万苦才配好的。”毕岸冷淡道:“你的血奴烛,配比不对,血奴放多了些半钱。”常芳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神有些奇怪。
公蛎又一次听到血奴烛,忙插话问道:“血奴是什么东西?”
常芳满不在乎道:“什么血奴,不就是大蚊子么。不过这种蚊子只吸食一种叫做血木的东西,可以用来做香料。”
公蛎无话找话:“嘿嘿,这个村子可真古怪,男的都戴个女人面具。”
常芳皱了皱眉,似乎嫌弃公蛎话多:“古怪,古怪。”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就此别过吧。逃跑虽然难些,但我愿意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