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少年总是不急不躁的,原来也有着急的时候,还是为她呢。嘿嘿。胡不宜美滋滋地。
她在嬷嬷处吃了个大饱,又被小心地递到宣六遥的手里。
“多谢阿花嬷嬷,往后怕是少不得劳烦嬷嬷。”
“小真人不必客气,嬷嬷乐意得很。”
宣六遥又抱起胡不宜,沿着山路往上爬。
胡不宜看到了他干净的锁骨、白晳修长的脖颈,她在脑海里长出尖利的牙齿一口咬住他的喉咙,她觉着人血一定比人奶更好喝。
山路蜿蜒绵长,他的汗水滴到她脸上,有一滴滚进了她的眼睛,一阵涩涩地疼,气得胡不宜闭着眼,小腿乱蹬。若不是不会说话,她定然要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宣六遥只觉肚腹处如擂鼓,怀里的胡不宜蹬得要飞起似的。他抬头望着前路,一手轻拍她,安慰道:“别着急,快到了。”
只是不曾低头看她一眼,也就不曾在意她糊了满脸的汗水。
胡不宜只能恨恨。
后来她昏昏欲睡,睡了又醒,朦胧间见着少年总算进了一道门。又走过一段蓝天白云,再进一道门,是雕花漆朱的屋顶、房梁,应是进了屋。
然后眼前冷不防出现一个白发白须的小老头,他一脸惊疑:“六遥,下山不过十日,你连孩子都生好了?”
“是,先生。”宣六遥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