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彻朝着高楼下的儿郎们大声道:“孤就是大秦的帝王,想来你们之中不少人还不曾识我。”
“沙场之上,兵凶战危。今日之后,只怕有许多人他日也难以再见。孤问你们,可曾怕了?”
皇城之下,喊声成片,“不怕。”
赢彻笑了笑,“今日你们踏上战场,并非只为了我大秦一朝,也并非只为了赢氏一姓。”
“在你们身后,是千千万万的秦人,是生你养你的父母,是西过函谷的百二秦关,是哺育了我大秦的宗庙之地。”
“而今那些外人想要欺我秦人,孤只问一句,你们答应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声嘶吼,“不答应。”
赢彻挥了挥手,挤在一旁大街上的亲眷开始涌入到皇城之下。
他们在人群里兜兜转转,可能是在找一个家中有婴儿嗷嗷待哺的父亲,可能是在找一个离家出门的兄弟,可能是在找一个已经定下了婚约的夫君,也可能是要找一个家中等着传宗接代的独子。
寻寻觅觅,谁知道呢。
这里有许多人,这里有许多人。
朝清秋转头而望,身旁饮酒的那个赵姓汉子早已没了身影。
他喝了口酒,既苦且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