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理解美国的驱动力,你就必须理解那些互不相同的不满足、无耐心的年轻人,他们每一代都为自己的能量找到突破口。……使你不安的闹声并不是愤怒的无产阶级的叫唤,而是寻求新机会的急切的年轻人发出的吼声。……他们在今天代表着新一代的热情。他们代表着俄勒冈人和加利福尼亚人,顽强的拓荒者们不顾艰难险阻向他们走去。这就是社会不安定在美国的含义。
如果这不是发自久远过去的一个声音的回声之回声,我便不知其为何物了。我真的听不到一声无产阶级的喧嚷;而我却要说这些听到的声音是对失去机会的怨声絮语,伴随着机器、汽车与酒店的喧闹,后者已淹没那愤愤不平的絮语,再也听不到为冒险的机会而发出的急切的吼声。
旧个人主义的欧洲形式曾有其价值与暂时的合理性,因为新技术需要从繁琐的法律约束下获得解放。机器工业本身尚处于开拓阶段,那些面对冷漠、怀疑与政治阻挠而冲锋陷阵的人,理应获得特殊的奖赏。而且,资本积累是在今天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企业范围内进行的;当时无法想象资本积累会成为如此庞然大物,以至于能够决定法律与政治秩序。贫穷以前被认为是不可避免的自然之道。新工业许诺了一条出路。但那时尚不能预见这样一个时代:机器技术的发展将为合理的闲适以及所有人广泛的安逸提供物质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