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艿大夫,沐离指指桌上的那碗药:“你看看这是用什么煎的。”
总觉得哪里很怪怪的,说不上来。他这个人本就疑心重,就算是景辞给的药也须得检查一番,免得着了什么道。
艿大夫的目光闪了下,很是心虚。毕竟碗中的汤药是他亲自煎的,里头用的主要药材为黄连,味苦,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之效。
他故作不知的拿起碗闻了闻,随后道:“主子,这是黄连熬的水。”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沐离脸都绿了,“小辞辞,你可真是好样儿的!”
艿大夫默默退到一旁,心想千万不要连累到我啊,我只是按照吩咐办事~
“阿切。”
景辞走在路上打了个喷嚏,:“谁又在想我……阿切。”
她吸了吸鼻子,独自走在街道上。
昨日她看沐离奄奄一息的样子,出口责怪萧澈下了重手,不顾及别人的死活。可现在想想,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
他应该很生气吧。
景辞叹了口气,“蠢死我算了,连别人的装的都没看出来。”
其实也怪的不得他。昨日沐离装的就跟真的似的,一口鲜血就跟吐口水似的顺畅,仿佛下一秒就会归西。
景辞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迎面撞见卖糖葫芦的小贩,他热情的招呼:“姑娘,来串糖葫芦吗。”
她摇头,下意识道:“萧澈糖葫芦过敏,不能买这个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