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舍,饭后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他还是走了。
他是依依不舍,恨不能一步三回头,可白千帆那个小没良心的,送到殿门口,他还没拐弯,她人就不见了。
也好,分开几天,倒要看她想不想他。
瑞太妃把右偏殿指给白千帆住,拔了两个宫女服侍,一个叫柳叶,一个叫蛐蛐儿,她一只蛐蛐儿的名乐坏了,拉着她问东问西:“你怎么得了这么个名?谁起的?”
蛐蛐儿被她笑得红了脸,“是我爹给取的,他重男轻女,一听我娘生了个丫头,压根就不理,我娘要他取个名字,我爹那会刚好得了只上等的蛐蛐儿,便说叫蛐蛐儿得了。后来我到五岁才有了大名,叫黄菊秋,可一起进宫的同乡总爱我叫蛐蛐儿,久而久之,大伙也都这么叫,我本名倒没人记得了。”
白千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名字挺得意的,我原先有只油葫芦叫小黑,叫起来可好听了,要不我也给自己取个小名,叫油葫芦得了,咱们刚好凑成一对。”
柳叶和蛐蛐儿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可是头一回遇着这样的不着调的主子,怪不得太妃说要她学规矩,好在是让她们听到了,若是让别的殿里的主子听了去,一准成了笑话,到时侯楚王爷都跟着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