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在府里处处被生下庶子的周姨娘压一头,老夫人也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日子过的憋屈。自己的父亲还只是伯府的老幺,魏良泉却是宣平侯府的嫡长孙,膝下更需要有儿子。
何氏对这些勋贵之家里的弯弯绕绕更是清楚,为女儿的将来揪心不已。
她急忙问道:“这事姑爷和你婆母也知道了?”
清宜点点头:“郎中是府里用惯了的,瞒不了他们。”
何氏眉头紧蹙,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们的错,母亲不会让他们拿这事欺负你,你跟我说说姑爷跟那青楼女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提起此事,清宜气得发抖,也顾不上颜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道:“他经常流连烟花柳巷,屡教不改,连父亲的话也不听,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
清宜哽咽着说不下去,深呼吸几下,才继续说道:“谁知他变本加厉,竟花了大把的银子,给一个百花楼的女人赎了身,还执意要纳她为妾,我怎么可能让这种女人入自己的院子,就跟他吵了起来,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