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三两下就被撂倒了。
眼看着那些人被打得口鼻流血,我在被他抱进门的时候,用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要……”
裴元修只回头看了一眼,轻咳了一声,那些人就立刻收手了。
他抱着我一直走进了医馆最里间,这里还染着炉子,眼看着后院还放着不少担架和散乱的,染血的绷带,就知道激战的这几天,一定有不少伤员是往这里送的。
裴元修让人找了一床干燥柔软的褥子放在榻上,小心翼翼的将我放下,然后,几个大夫被拎到了我们面前。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换衣服,做任何遮蔽,他们立刻给我施针,灌药,好不容易止了血,又用一张手帕搭在我的手腕上,一个大夫哆哆嗦嗦的上前来给我诊了脉,立刻就缩了回去。
我已经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听见那个大夫颤抖却笃定的声音——
“这位,这位夫人……她怀了身孕啊。”
……!
天空中好像响起了一道惊雷。
一瞬间,我脑子里的一切都被那一声轰鸣炸得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个大夫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回响着。
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