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谈过儒教具有极高的道德属性，而且也相信儒教能使许多人的道德变得高尚，这也正是人们对如此杰出的道德体系寄予的厚望。可是，儒教怎样使许多人的道德变得高尚呢？我们可以通过三个互相联系的问题，来可以揭示人的真实性格：他与自己的关系如何？他与别人关系如何？他与崇拜对象的关系如何？读过前面各章的读者，已经知道这三个问题的答案，即中国人对自己和别人缺乏真诚和信义；他们与别人的关系是缺乏利他主义的，他们崇拜的是多神论、泛神论和不可知论。
中国人并不缺乏智慧，也不缺乏忍耐能力、实践能力和乐观精神，而且这些品质在他们身上都很突出。他们所缺乏的，是品格和良知。有些中国官员受不了贿赂的诱惑，就做了错事，还自以为不会被别人发现，因为他感觉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多少中国人能顶得住来自家庭的压力，不推荐公认的不称职的亲戚呢？想象一下抵制整个家庭而产生的后果吧，每个中国人都极端害怕面对这种后果，这难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吗？这种情况所产生的道德问题，中国人是怎样对待的呢？看到中国的官场、军界和商界充满裙带关系和寄生现象，难道还会对中国门卫和警察擅离职守感到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