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现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说,那好吧,中午和你一块吃,你在电影院旁边那家风味炒菜等我吧。
孙敏语气也很勉强。我更不高兴,说算了算了,我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我现在就回坡月。
我转身要走,孙敏拉了我一把说,你报考的事怎样了?
我说,王所长还没给我的报名表签字。
孙敏说,这么小个事还拖呀,你得加紧了,赶快回去把这事办了,该给人家送礼就送点礼。
孙敏好像想催我早点离开似的,我不再说什么快步离开医院。
从县城到坡月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我没吃午饭直接坐上返程班车。车子颤上颤下,把我的空肠胃抖得酸痛,来的时候雄纠纠没觉着一点不舒服,现在像刚被阉过的公鸡软沓沓的。刚才孙敏那态度不消说,是一个城里人对一个乡里人生分的姿态了。才离开半年孙敏就这样,我不敢想往后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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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韦守德被打后,我发现镇上人有点瞧不起我们派出所的人了,我又是专门办这事的,焦点全集中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