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西棠在家的时候,她就从来不锁门,房门关上的时候都不多,也许觉得房子是他的,她也是他花钱包养下来的,她服务得尽心尽力。
她这人就是这样,各种各样拧巴的小心思,各种找抽。
她离开他已经很久了。
那一夜她猝不及防地跟他告别之后,他让她下了车走了,而后恍恍惚惚地驱车回了柏悦府,心底仅存的一丝微弱的幻想,以为她不过是跟他闹脾气吵架,回到家时,却发现她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房间收拾得很完整,连被子都叠了,所有她用的私人物品都已经清理干净,梳妆台上空无一物,下边的抽屉拉开来,第一层是空的,第二层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纯黑的木头盒子,上面一张银行卡,一张房间门卡,码得整整齐齐的。
银行卡是当初他给出去的那张,房门卡是柏悦府的,盒子里装着那块表,她原封未动。
他伸手打开了那个盒子,看了一眼,一顺手就把梳妆台的镜子砸了。
她就是存心气他,她从他这拿了他多少钱呐,也没见她推辞,装什么清高,就这么一个他亲自送的破首饰,她就是不要。
想当年他们爱得最深的时候,他喜欢她,就想哄她高兴,喜欢一件儿一件儿的送她些好看的玩意儿,想到分手后黄西棠怎么对待那些礼物,想到那些破铜烂铁的最后下场,新仇旧恨,赵平津气得头一阵晕,眼前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