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大笑了,“她可不是那种大方之人。是宝儿这丫头说,家里如今做了买卖,时不时会有人来,便让家里每日备上茶水,一来好招待客人,二来自家也能喝。你也知道,李氏一向惯着这丫头,加上觉得她说得也在理,便备上了。”
“做了小买卖?”许朝文神色微诧,想起了方才在牛栏见到的那头水牛,以及屋子外边那垒得高高的木材,又看了下此时聚在院子里等着分猪血的乡亲,他脑子一转,便明白这个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嗯。此事说来话长,三叔进屋说吧。”
要对着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的人毕恭毕敬,许阿大自己也觉得别扭。
这一紧张,便不由得去端了靠墙壁上的烟筒,“咕咕咕”的抽了好几口。
许朝文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玉森,一大把岁数了,你少抽几口。”
盼娣从来都很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长辈,闻言大声道,“曾祖,我爹就是倔,谁劝都不好使。您是他叔,他一定听您的,您可得帮着好好说他两嘴。”自从知道宝儿对她们好之后,这丫头的性子真实性子便彻底暴露了出来,越来越活泼,人也自信,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满是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