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自己,再难也要向前走,不能回头,不可心软。
她从怀里掏出那只玉佩来,双手捧到邢越面前,“这玉佩,还给你。”
邢越伸手捏起玉佩,悲中从来,这约莫是姜晚池最后一次与他单独说话,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连人都见不了,还要玉佩来何用?
他用力将玉佩扔掷出去,玉佩不知碰到了什么,发出悭悭碎裂的声音。正如他与她,从此断了,再不成圆。
邢越溃不成军,他知道自己再也好不了。
有些信念一旦被击溃,便连支撑身体的力量都仿若瞬间被夺走。他捂住眼边穴位,头疼欲裂,眼前模糊。
耳边是姜晚池急切的呼喊,但他渐渐坠入黑暗,什么都听不见。
“邢越!邢越!”
度雁最后与严世伦几人将邢越安置到马车上,连夜回王府。
严世伦、宁梓玉跟季恒都想替王爷说几句话,又都觉得,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姜大小姐与韩延之定了亲事实,到底是一声叹息,什么都没说。
邢燕欲跟上邢越的车马,却被他们拦了下来,“郡主若想王爷好起来,还是勿要刺激他为好。”
哪怕她亮出郡主的令牌,王府的侍卫都不为所动,大有任她处置也要隔绝她见王兄的阵势。
邢燕总算知道,这一次她与王爷哥哥的兄妹之情,有了不可弥补的裂缝,任她使尽办法,王爷哥哥也不会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