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便笑着先同他说话,“弟弟在家修习可还好?”
“托长兄的福,没有不好的。”
傅青淮见他恭敬,便伸手拍拍他肩膀,“只盼你心里别生郁结,只是三年,说不准到时候给傅家拿第二个状元回来。”
傅青阳低头,似害羞地笑了笑,“家中有长兄一个已经是无上荣恩,况且南方举子个个实力强劲,我怕是没有那个运气。”
“也无须妄自菲薄,梁煦归那种货色都能得探花,可见陛下是偏向北方举子的。”
傅青阳一顿,“弟弟仍记得,梁公子起初跟长兄十分和睦,怎么就落得现在这般田地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长兄在走何道?”
傅青淮沉默几息,“戢鳞潜翼,思蜀风云。”
傅青阳也沉默。
随后道:“蓄志待时——原来这就是长兄不进反退的原因。”
“不尽然。”
“愿闻其详。”
傅青淮淡然笑笑,“大喜的日子,聊这些不开心的做什么?时也命也,你我不同;其他的待你走上官道,祖父和二叔会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