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从熠面色一凛,已经开始生气。
而成锦瑟却是一脸微笑,上前盈盈一拜道:“见过赖先生,妾身听说赖先生独爱女儿红,这是家父珍藏的百岁红,还请赖先生笑纳。”
就如同前世一样,这赖先生一看到这坛子女儿红,眉眼都挤到了一起。
可转而便又恢复了一张冷脸。
“夫人的拜师礼确实深得老夫心意,但抱歉,无功不受禄。”
这怎么和前世话本写的不一样?
定是沈从熠这个蠢货给她增加了难度。
她也不急,而是笑盈盈开口问道:“先生先别急着拒绝,可否请先生直言告知,为何不愿为小儿启蒙?”
赖先生抚着花白胡须道:“老夫与沈郎君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科举考的乃是治国论,你们沈家与老夫论调不同,那便不是一路人。
“我们也没必要浪费彼此时间。还是请夫人与郎君另请高明吧。”
原来如此。
成锦瑟大概已经知道了,定是赖先生考究了沈从熠的治国论调,发现与自己截然相反,这才不愿收文哥儿。
治国如站队,本无对错,不过是看阵营。
“赖先生,您也知道我夫君在乱世征战,负伤流落在外多年,对如今朝局早已不熟悉,若是有所冒犯您老别放在心上。”
“或许您可以考究小女,小女是文哥儿嫡母,担负着他的教养之责,比起我家夫君,我才更有资格谈论教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