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显的排斥,即便是不知事的小幼娘都清楚地感觉到了赵家人对他们的不喜。
她把小脑袋埋进了娘亲的怀里,有些难过道:“爷和奶不喜欢我们,伯伯叔叔和婶婶也不喜欢我们。娘,我们是不是真的要被赶出去睡田坎了?”
小幼娘想起从前奶和大伯娘说要把她丢出去睡田坎的话,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担忧。
秋夜的田坎可冷了,还有好多虫子。他们睡在那里会不会被虫子咬脚趾头啊?
江秋娘只是长叹一声,把不及自己胯骨高的小幼娘又往怀里按了按。
一家子垂头丧气的模样被村长看在眼里,他冷声继续发问:“看样子你们是非分家不可了,那你们打算怎么个分法?”
“先前您不是都问过了嘛,就按照您说的那么分就好。”最后还是作为一家之主的赵老栓硬着头皮出来说话了。
但村长却好似没听懂他说什么一样,非要赵家人把他们要如何分家当着门外那么多村人的面说一遍。
赵老栓嘴边动了又动,就是说不出口。
赵老太早就厌了二儿子一家,索性撕破脸皮道:“我们要把老二分出去,叫他们净身出户!”
这话一出口,看热闹的村人们都给惊了一跳。赵家村不是没有分家单过的,多数也都是给老大分的多一些,父母跟着老大过活。还从没有哪家只把一个儿子分出去,还啥也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