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竹。”冷渠墨手中紧捏着茶壶,可他却突然回眸,那双阴鸷猩红的目光在管竹身上轻扫而过,他道:“朕已经在城内张贴了不少通缉令,可万俟舒为何偏偏还不落网?”
被突然点到名字,毫无准备的管竹不免愣了愣,他道:“许是万俟舒狡猾,能轻易避开城中的各双眼睛吧。”
“轻易避开?”冷渠墨紧捏杯子一步步朝管竹逼近,待在管竹面前站定,他脑袋轻歪眯着眼睛道:“朕在皇城中贴了那么多通缉令,可以说城中百姓们皆是朕的眼线,她就一个人,能这般轻易就避开?还是说,那些百姓根本就没有尽心尽力,他们还揣着异心?”
管竹抿了下唇,过了片刻才直视冷渠墨的双眸,道:“陛下,或许两者皆有可能,毕竟,城中的百姓皆是北国土生土长的,对他们的长公主自然有感情,也有几分期许,而万俟舒本就狡猾异常,在百姓们的掩护下或许早已突出重围了。”
“突出重围?”冷渠墨两片唇瓣动了动,接着,直直将手中茶杯投掷于地。
顷刻,茶杯碎裂之声在屋内响彻不断,管竹不动声色避开,眼帘仍旧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此时表情。
冷渠墨戾气森森:“那么多人,竟是能让她突出重围,去往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