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太后开口,“你想怎么做哀家都不会怪你的。”
“即便大凉真的因皇上和太子双双病倒而一蹶不振,哀家也不会怪你的。”
太后神态衰老,带着浓浓的疲惫:“大不了等哀家入土了,在先帝爷跟前哭两鼻子认个错。”
阿瑾这孩子这辈子因为他们母子二人过得苦,她不应该再拿着什么养育之恩来裹挟他了。
只是太后此时肯定不能再跟着睿王府一道离开皇宫了,她大概会彻底老死在这座牢笼里。
谢辰瑾道:“母后并非儿臣拿乔,而是儿臣对这帝位当真没有心思。”
“即便现在只是监国,儿臣也不愿沾染进这浑水里。”
太后拉过他的手:“哀家相信。”
“你是个看得明白,拎得清的,根本不像老谢家的孩子。”
“你和晚宁走吧,你们去快活去。”
“哀家明个儿把东宫府上的小奶娃抱过来,带着他上朝!”
若当真无人担大任,太后只能走垂帘听政的路子了。
她为谢家江山奔波忙碌了一辈子,这老都老了,也没法有个安详的晚年。
谢辰瑾眼中划过不忍,身为男子身为人臣,他定然知道太后是要做什么,也知道等待太后的会是什么。
垂帘听政只要一开始,不管太后在此期间做的好与坏,一旦皇上醒来或者太子重新执政,那牝鸡司晨的罪名就会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