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捏紧手指,闭上眼,长久压抑之后,他睁开眼,冷漠转身,大步离开。
何必在意,江南知以后再不会缠着他,他该高兴。
——
这晚,周宴酩酊大醉。
他在别墅的沙发上,一罐一罐的喝酒,喝完的易拉罐被他捏瘪砸出去。
衬衣的衣扣分崩离析,在他压抑之下成了发泄的工具,他扯开衣领,靠在沙发上。
脑子里全是江南知。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他会想到她,会在意她,会因为她奶奶的去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以及她身边的人,都不该和他有关系。
20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江南知,就是带着浓浓厌恶的,他站在露台上,看着楼下的她。
她抬眼望着自己,眼里的盈盈的星光,让他深恶痛疾。
如果不是她,他的人生恣意放肆,全由自己。
一直以来,他不都期待着这一天,期待着她彻底从他身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