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西陲在床上辗转反侧。尽管已经到了后半夜,她仍旧没有丝毫的困意,双眼瞪得像是铜铃似的,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细致而又低调的细纹。
直到天蒙蒙亮,西陲从床上起来,洗漱换衣服,出门吃早饭。
雪下了一夜,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鞋子从上面走过时,咯吱咯吱的,留下一个个的脚印。西陲打车到了华庭小区对面的美食街,沿着长街往前走,挑了家开门的早点摊进去。
不曾想在这儿能遇见秦歌。
她穿着昨晚的贴身长裙,外面罩了件紫罗兰色的长款羽绒服。方格图案的围巾松松垮垮地绕在她的脖子上,衬得她脸颊越发娇小。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脑袋偏向窗外。
西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有一辆黑色越野车。
熟悉的车型,眼熟的车牌,西陲不用过多思考就能判断出是谁的车子。因为下了一夜雪,车子上积了层不薄的凉雪。透过车前镜望过去,还能瞧见车内后视镜上挂着的那个绣着出入平安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