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来,我们等你呢!汤普森小姐要带我们去参观一个工厂。快一点儿!”
这家工厂非常干净。电气代替了煤炭。机床可干一切工作,工人只须在一旁监视。每个工厂只生产一种专门产品。没有无效劳动,不浪费一点儿时间,这就是二十世纪美国人泰罗发明的制度。
赛莱斯坦站在一个始终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的工人面前,问道:
“他还活着?……多象一架自动机……”
“他做的是一种机械的动作,”汤普森小姐说,“但是,要取代这个动作的机器非常复杂,因此这儿还要留下一个人。”
“若是这个人或另一个人表示不满意呢?”
“那就把他送进监狱……有吃有住的人往往不想工作,因此必须强迫他们尽自己的责任。”
参观回来后,雷内和赛莱斯坦发现屋前站着一位先生。
“您是赛莱斯坦·玛基佐吗?”他问。
“我就是,”赛莱斯坦说。
“我是诺尔曼·比少帕律师……您是在一八八七年一月十一日生于巴黎……”
“是的。”
“那么,我很荣幸地通知您,先生,您是一笔价值,一百一十六万七千二百四十八法郎零二十七分的款子的主人。”
“是我的?……从哪儿蹦出这笔可观的款子?”
“从巴黎储蓄银行里。在特伦得尔大夫让你们睡觉的时候,您在银行里正好有三千五百二十九法郎零十分的存款。过了一百年,这笔钱加上百分之六的利息,就变成了一百一十六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