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睡到晚上三点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客厅外传来门铃的声音,最开始她还以为听错了,在床上翻了个身。
被傅燕城蒙上眼睛的这两晚,她一直没睡得着。
或者说,从父亲去世以来的这一周,她几乎都没怎么睡。
现在她是真的累了,知道那个人是他之后,心理负担没有那么重了。
反正折磨一次也是折磨,折磨两次也是折磨。
门铃一直响了十分钟,对面住着的陈冰冰都骂骂咧咧的打开了她自己的房间门,结果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她吓得呼吸一窒,想要骂人的话全都吞了回去,往后退一步,赶紧关上门。
唯恐再慢一步,就会被那个人发现。
傅燕城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儿,他不厌其烦的按着门铃。
但是盛眠一直没开,以前有人在她的门口闹了一晚上,她都能安心的睡着,何况现在只是按个门铃。
半个小时之后,盛眠还是没来开门,傅燕城也就熟练的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而对面的陈冰冰一直都站在自己的门口,透过猫眼,她看到那个男人已经进去了,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