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会儿就吃晚饭了,朋友;不过您知道今天是星期五;每逢星期五我都不吃肉,而且也不能看见肉。要是您在我这儿吃晚饭的话,我只能请您吃煮瓠子和水果。”
“煮胡子是什么意思?”达德尼昂有些不放心地问。
“我说的是瓠子,”阿拉密斯说,“我还可以给您添个炒鸡蛋,这已经是大大地犯戒了,因为鸡蛋也是荤的,要不它怎么生得出鸡仔儿来呢。”
“这种伙食是算不上美食,可也没关系;我要跟您待在一起,也只能凑合着吃啦。”
“让您作出这样的牺牲真叫我过意不去,”阿拉密斯说,“不过,虽说吃这种东西您的身体不怎么受用,可是请您相信,您的灵魂是会得益的。”
“这么说,阿拉密斯,您是决心要皈依教门了。可我们那两位朋友会怎么说,德·特雷维尔先生又会怎么说呢?我可有言在先,他们会把您当作逃兵的。”
“我不是皈依教门,而是重返教门。以前我是受了世俗事务的牵连才逃离教门的,因为您知道,我是不得已才披上火枪手外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