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人吻吗?”厄秀拉冲口对女孩儿说。可朵拉象那小小的森林女神一样躲开了,她不让人碰。
“向伯金先生道晚安再见好吗?去吧,他在等你呢。”厄秀拉说,可那女孩儿只是一个劲儿躲他。
“傻瓜朵拉!傻瓜朵拉!”厄秀拉说。
伯金看得出这孩子有点不信任他,跟他不对眼。他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来吧,”厄秀拉说,“趁妈妈还没回来咱们上床去吧。”
“那谁来听我们的祈祷呢?”比利不安地问。
“你喜欢让谁听?”
“你愿意吗?”
“好,我愿意。”
“厄秀拉?”
“什么,比利?”
“‘谁’这个字怎么念成了Whom?”
“是的。”
“那,‘Whom’是什么?”
“它是‘谁’这个词的宾格。”
孩子沉默了一会儿,思忖一下后表示信任地说:“是吗?”
伯金坐在火炉边笑了。当厄秀拉下楼来时,他正稳稳地坐着,胳膊放在膝盖上。她觉得他真象个纹丝不动的天使,象某个蜷缩着的偶像,象某种消亡了的宗教象征。他打量着她时,苍白如同幻影的脸上似乎闪烁着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