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流的浅滩之处,此时的常四郎,已经早早布下了防御线。若是太叔望敢带人折返来攻,绝对够喝一大壶的。
“仲德,五日了。”常四郎声音叹息,“定北关那边,如今的诸将是狼族晁义,陆休并没有回来。更有可能,是死在了野狼谷里。”
“可惜了。这样的人,明明该有一份更大的功名立业。”
“主公,若无陆休的相诱,拖住了时间,便不会有如今的优势。”
“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觉得可惜。”说着说着,常四郎眼睛发红,“多好的人呐,又忠又勇,怎么就回不来。”
“每每看到这些好人儿,我总会想起我那老友,清君侧后,站死在了城墙上。”
“主公节哀。”
搓了一把鼻涕,常四郎才缓过脸色。
“如今围势已成,便如陆休在信里说的,等着河北联军,粮草耗尽,士卒哗变,便可以出军了。仲德,再派几骑快马,从内城绕去定北关,告诉晁义,到时候便举旗为号,夹攻太叔老狗。”
“我估摸着,定北关那边,到了现在,也该有五六万的人马了。这一回,不仅是太叔老狗,若能灭了胡匪,也算应了定州之虎的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