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主教跨上卡于萨克给他牵来的马,抬手向火枪手们敬了礼就走开了。
四位年轻人站在原地一动没动,无言地目送红衣主教的远去,直至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他们面面相觑。
他们每一个人都流露出惊愕的神情,因为尽管红衣主教阁下说了一句友好的再见,但他们明白,红衣主教是满怀一腔怒火走开的。
只有阿托斯在微笑,他笑得爽朗,笑中夹着蔑视。当红衣主教走到声音和视力可及范围之外时他说:
“这个格里默叫得太迟了!”阿托斯真想对谁发一通火。
格里默正要回答说对不起,阿托斯便举起手,格里默也就一声不吭了。
“你可曾要把信交出来,阿拉米斯?”达达尼昂问。
“我,”阿拉米斯抑扬顿挫地说,“我已拿定主意:如果他强要这封信的话,我就一只手将信递给他,另一只手把剑刺进他的胸膛。”
“我当时也想这么做,”阿托斯说,“所以我才走到你和他中间。说实话,这个人真是不谨慎,怎么能那样和别人说话呢,似乎他从来只和女人及孩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