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母显然没有想那么多。面对众文武的齐齐见礼,赵母依旧落落大方,莲步稍稍上前,略一躬身说道:“老身代赵府上下、代我儿赵括谢过诸位!”
意思也很明确:大家的好意我们赵府都已经接收到了,明白你们也不容易,能护持赵括到如此已经不容易了,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以后都是我赵府的朋友。
众人自然连称不敢。
做过场面,赵母随即看向了趴在软塌之上的赵括,快步走过,缓缓掀开盖在赵括后背上的薄布,一片血污瞬间出现在赵母的眼前。
原本来淡定从容的赵母,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便瞬间红了眼。虽然经过一路的处理,赵括的后背已经没有刚刚抬下来时那般的可怖,可廷杖所留下的纵横交错的痕迹,与来不及处理的碎肉,加上金疮药作用下的血痂,一切显得那么的凄惨而可怖。
赵母以袖捂面,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母亲。”赵括有些急了,赵母年事已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当即便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孩儿这不是没事吗?就伤了点皮毛而已。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