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叽里咕噜地和他说了些什么,语速快到我只能听到一个“Hello”,就在我要把头埋在书本里不肯起来时,我身边的傅亚斯站了起来,同样叽里咕噜地回了一大堆,然后Mark又开始叽里咕噜。
忘记说明的是,Mark是美国人,他每次讲课都是用美式英语,掺杂不知道是哪个洲的口音,常常讲完之后我们都是一头雾水。而他和傅亚斯的这番对话,除了几个简单的问候短句,我什么都听不懂。
最后在我们的目瞪口呆中,他用力地拍着傅亚斯的肩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要知道,他每天对我们说得最多的话就是“You’re a jerk”或者“I’m very disappointed”,更别说听到他的赞扬。
这两节课我都是坐如针毡,直到下课我才在林朝阳期盼的目光中拉住了傅亚斯:“他刚刚和你说的什么?”
“哦。”他拉长了声音,凑过来小声地对我说,“来,靠近点,我偷偷告诉你。”
我按照他说的做,他浅浅的呼吸撩拨着我的耳朵,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等待了半分钟后,他才恶劣地将那两个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