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愚觉着脑后生风,早已往旁边一闪。胡不宜刺了个空,身子直直地撞了进来,被温若愚一把摁在铺板上:“别动。”
胡不宜岂能听他,一个打滚踢开他的手臂,迅速起身又向他刺来,却被宣六遥拦腰抱住:“别杀他。”
“好。”
胡不宜爽快答应,只作势举着判官笔,恶狠狠地朝着温若愚露出小白齿。
温若愚的嘴角微微勾起,像是被她逗笑。
马车仍在狂奔,毕竟后边还有无数骑兵追赶。
温若愚对着宣六遥微微抬抬下巴:“叫你的小子停车,我不抓你们。”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宣六遥扬声喊道,“非忍,停下!”
马车慢慢停下,后边的马蹄声很快靠近,听起来已将马车团团围住。
“爹,下车。”温若愚对县令温声说道。
“你爹?”宣六遥目瞪口呆。
温若愚淡淡地瞟了一眼他,点点头:“对,我爹。”
“......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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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县令被先行护送走。
剩余的骑兵们却围着马车不让,他们身披铁甲,手持长刀,个个威风凛凛,一看就不是善类。温若愚只着日常锦袍,软剑缠回腰中,整个人如芝兰玉树,令人赏心悦目,却更有一种让人心惊胆颤的微妙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