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在门外,我在门里,我一只手还握着门把手。
本来话已说完,老太太的眼睛却透过我身体和门框的缝隙往里瞅,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她抬起脸,眼睛咕噜转了一下说:“我能不能摸摸你家暖气?”
这个要求让我很不舒服,可还不好拒绝,毕竟我去过她家,还不止一次。可那时她家还在装修啊,乱糟糟的,多踏进一只脚少踏一只脚没啥区别。而我家,毕竟已经住人了。
我放开门把手,闪出一个身的空隙来,半允许半拒绝的意味。她就进来了。我指一指门口地下,示意她换拖鞋。她说:“还得换这个啊,那不看了。”然后退了出去。我舒一口气,没等她利索扭身,嘭地关住了门,声音大小正适合她听。
以为她们这就住进来了,因为那个女人,我还有一点小小的愉悦和期待。直到第二年春天,快停暖气了,她们才真正住了进来。我想,真是有钱折腾的,不住交什么暖气费!
却仍旧只见她俩,没见有过男人。
之后,在电梯里,我常常能见到女人,却没说过一句话。
西户没有装修,也没有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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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高中物理老师,我是初中语文老师,我俩不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