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的体制能存在多长时间?”
我的回答是这没有一个固定的日期,在政教分离的问题上,他应该比我更有经验。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进一步提到,英国相比于其他有着辽阔领土的国家来说,英国的人口肯定会相对减少。他问:
“你能预测一下英国的未来么?”
我提到了希腊在古代国家中地位,并说也许乔叟、莎士比亚、斯宾塞、弥尔顿、伯恩斯、斯科特、斯蒂文森、培根、克伦威尔、华莱士、休姆、达尔文和其他的名人出现在英国也并非偶然。天才从来都不靠物质资源决定。许多年以后,英国可能不再是一个工业国家,并不是它衰落了,而是通过在其他领域的发展,我认为,它会变成一个现代的希腊,在其他国家中扮演“精神领袖”的角色。
他揣摩着我的话,反复地念叨着:
“精神领袖,精神领袖,我喜欢,我喜欢!”
我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那么喜欢和一个人聊天。我在哈瓦顿时又去拜访了格莱斯顿。我最后一次见他是1897年的冬天在戛纳兰德尔的家中,当时他已经病得很重,但是他依然那么有魅力,对我的弟妹露西尤为殷勤。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给露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我们离开时,露西感叹道:“一只病弱的鹰!一只病弱的鹰!”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天我所见到的既苍白又脆弱的格莱斯顿。他不仅仅是一个伟大的而且是一个真诚的好人,没有任何的私心杂念。他确实配得上“世界第一公民”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