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客气了。”陆淮没有拒绝,应了一句后才开始打量屋子。
这一打量,眸子里立即显现出了惊喜:“这是……热炕?”
说罢,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许六月:“北边为了熬过冬季,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热炕。但南边砌热炕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南边虽不像北边冷,但到了冬季,潮湿阴冷也挺难受。”许六月看了一眼热炕,笑问:“我从小畏寒怕冷,所以便砌了这热炕。”
“是啊!北边大雪纷飞,到了冬季出趟门都难。每年秋天就要开始囤粮食,像动物过冬一样,成日就得猫在窝里,确实冷。”说起这北边和南边,陆淮显然话多了一些:“不过南边的冬季也难熬,湿冷到骨子里!我初来这里时,还颇为不惯。直到生活了五六年后,才能在南边的冬季缓过来。”
“先生是北方人?”许六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