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们不理解“伊斯兰教”的涌现,若不同时质疑这块临近地点的内和外,若只满足于一种内在(内在于信仰历史、宗教史语言史或文化史)解释,若不规定这种内在性和表面外在的维度(技术科学,通讯—生物技术,也就是还有政治和社会经济等等的维度),我们就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在探询把希腊哲学和亚拉伯罕启示相交会的“本体—神学—政治”传统的过程中,可能应该证明那些根据内在或者根据一种在内部起作用或进行反抗的、仍然对抗这个传统且将永远对抗这个传统的东西。Khra,“khra的证明”,至少根据我所相信能够求期盼的解释,成为地点的名字,这是一个地点的名字,非常特殊的名字,命名的是一个不屈服于任何神学、本体论或人类学要求的统治,没有年龄,没有历史,比所有的对立(比如“感觉—知性”)都要“古老”,甚至不沿袭否定的道路表现为“存在之外”。同时,khra对于所有历史启示或人学—神学经验的过程来说,始终是绝对不可超越的和异质的,不过,它设定了这些过程的抽象化。它永远不会进入宗教,永远不会神圣化、圣洁化、人道化、神学化、文明化、历史化。由于相异于健康和安全、圣洁和神圣,khra永远不会要求补偿。这也不能在现在说出来,因为khra表现出来的永远不是它的原来的样子。它既不是存在,也不是善、上帝、人和历史。它永远反对这些,它将永远是(而且它永远没有在前的将来,将永远不可能重新拥有一个没有信仰和规则的khra,不可能让它屈服或再屈服)一种无限的反抗、一种无限不可超越的反抗的地点本身:一个没有脸面的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