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虚方才展露了笑颜,“母亲费心了。”
霍明珰又不是傻子,从这对母子的言行中,也已经清楚明白地了解了自己将来的处境。
这个小外室如今还没有名分,在牧碧虚心中的地位已经非同小可,房姝对此也是默许的,自己若是无法展示出“容人之量”,此后也休想进得了牧碧虚的门。
她稳了稳心神,长睫轻眨,细声细气地道:“幼时我在相府中听学,偶尔也会见到中书主事家的霍凝姑娘,虽然我们已经出了五服,但归根溯源是同一位霍氏世祖,毕竟血浓于水,我理当要称她一声「姐姐」。”
几个人都静静地坐着听她接着往下说。
霍明珰有些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听说那位姐姐八年前被流放到了雷州,命运颠沛,若是我有缘得见霍凝姐姐,我们姐妹一定会相谈甚欢。”
族谱翻了这么多代,无非都是同样姓霍,强行八竿子打到了一起,房姝为霍明珰这份觉悟舒缓了面色,亲自夹了一簇菜放到她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