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郁郁的法国梧桐架起的林荫道,绿光盛开的小街,一栋栋独门独院古旧精致的小楼,她知道这是哪,她中学时代每天放学都会路过的颐和路。
“哗”一声,一家的院门开了,海蓝色V领羊绒衫的男人身边跟了只金灿灿的大狗。
秦微笑扶着镂花的黑色院门在笼着艳阳的绿荫下浅浅笑:“你来了。”
她对着美人美景愣了下,方说:“你不是住那的?”
他说:“嗯,这是我父母的房子,一起吃顿便饭。”
她的脚步顿了顿,说:“啊,是这样。”抬起的脚却似有千斤重。
他笑着握握她的手:“就知道你会这样才不说,别多想,我爸妈那天听那战友说了就想见见你。”
她点头,这便饭可是一点都不“便”啊。
黑色镂花大门缓缓关上,她这才打量起小小的庭院,满墙翠绿的爬山虎,高过外墙的老梧桐,红瓦石砖的小洋房,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真是老天安排的小喜剧。
高中放学时,祝福、东子、景初边骑自行车边聊天。小祝福每每看到这栋洋房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两眼,她欣羡地问过:“不知道谁住在里面?”
阿东说:“嗨,我听我爸说了就是一工厂,国民党时就卖了。”
景初说:“那肯定是个腰缠万贯的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