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是该往后退一点点,但当下箭已上弦,不得不发。既然她慷慨了,哪里还有收回慷慨的道理?莫向晚略一思量,有了计较。
第二天,她在上午处理好公事,再嘱邹楠替她自办公楼对面的餐厅买个盒饭过来,趁这个空闲,拨了一个电话给梅范范。
她说:“今天和他们谈的这个事情,我们不大好硬来,只能这样,你我唱足红白双簧,一点点把数字磨下来。”
梅范范哪有不懂的道理,说:“我懂你意思,你肯帮我已经很义气了。我这些年走的是正路,和以前的人没有瓜葛,能帮我充充场面摆摆谱的只有你,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寻谁去。”
但愿她是真心这样想。
莫向晚在出发之前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普通又朴素。
没想到和梅范范在约好的茶餐厅碰头以后,对方同她心有灵犀,也打扮得清汤寡水,路人一般。
梅范范又把具体情形讲了一讲。
“我本来也不想烦你的。这一次飞飞找了一个帮手,大概是她的姘头,很会耍流氓,在圈子里人头很熟,也很熟媒体。媒体和其他地头的人不买我的账,没有人肯真心罩我,平时见我新人风光的一些人还巴不得找到机会踩我几脚。”说到这里,美人范美也真心黯然神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