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一条北元探子渗透的路线在朱樉脑子里形成。
北元探子从大草原一路南下，从雁门潜入山西，然后在某些商人的帮助之下洗白了身份，而后一路南下潜入凤阳。
这就是北元探子渗透的路线了。
然而朱樉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山西。
那地方算是大明对付北元的根基之一，当年他父皇为了拉拢这些山西商人帮助北伐的大明军队运送辎重，补给粮食，还给他们盐引。
可别小看这“白条”似的盐引，无异于把大明国的一部分买卖盐的权力给了这些山西商人。
要知道盐与铁乃是朝廷专卖，全部由朝廷控制，其他人等一律不得涉足插手，否则砍头。
贩盐可是个暴利行当，山西商人正是以贩盐起家，短短数年就形成了气候，外面有人把他们称作晋商。
而如今，前次北伐失利，朝廷暂且休养生息，和北元之间的战争偃旗息鼓。
那些晋商靠着这个档口，又是在边境上开设市场，和北元之间贩马卖茶。
如此利滚利，晋商越发强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难免这晋商里面，就有些人不单纯在做生意，而是打起了歪主意，小心思。
这不是不可能的。
最不能信的就是商人的人心，为了利益，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联想到此，朱樉眉头皱的死死的，大概明白了苏牧到底从那些个北元探子零零散散的话里面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
他不禁又想到，那些北元探子都是机灵人，说的话基本零零碎碎，差不多都是片儿汤话，里面的有用信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