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打!你该打!
这时鸟儿的鸣叫让人心里发瘆。
顾不了地里的庄稼,待我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时,那只未受伤的鸟儿忽地腾空而起,倒在地上的鸟儿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看到它胸腔的血还在汩汩而下,大半个身子沾着鲜血,地上、大豆苗一片血迹。
这时看清了它的双翅上有一片黑色的羽毛,头顶上一块血红,突然明白了这是丹顶鹤。
这时萌生了一个想法:抱住它,给它包扎一下什么的,带回去给它养好伤。
就要靠近的时候,它突然张着那足有五六寸的尖尖的、硬硬的长喙向我啄来。
我倒退数步,打开枪刺,和它对峙着。也许是它以为我又要伤害它,张开长喙将枪刺咬住,嘎嘎直响。我们只有一个枪的距离,几乎触手可及。它完全一副拼命的样子,双翅扇起一股风来。它的个头和我差不多的样子,甚至还要高出一头。
这时天上的鸟儿俯冲下来,也是一副拼命的样子。
完了!这要让它们直啄我的头部或是胸膛,那还不是个大窟窿?
吓死我了!鸟儿是这样了,你也会是这样吗?
我往后退,受伤的鸟儿咬着枪刺不放,向我推进。天上的鸟儿也不时向我扑下来。
情急之下,我迅即将子弹推上膛扣动了扳机……
天哪……
一股殷红的血从鸟儿的头顶喷射出来,它慢慢地松开了口。
它没有倒下,仰望着空中的鸟儿声嘶力竭地哀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