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柱打拍着自己的胸膛，同别人一样被自己的感情燃烧着。最后他扩大了喉咙，近乎嘶鸣一样，高高地把一只手臂撑向天空去；接着又迅疾地抛斩下来：“……我们就到全死灭的一天，也不能软弱，也不能屈曲着脑袋，再叫那些王八羔子来统治了！同志们，你们是不是抱了这样决心，才来参加革命的？……我不必征求谁的意见，那是一定的……不过我还要向同志们要求，要求同志们要认清了革命军的‘纪律’！要尊重、严守革命军的‘纪律’！譬如这次铁鹰队长同志，败仗了，唐同志和其余同志的死伤……这是同志们忘了‘纪律’！没有重视和实行革命军的‘纪律’！譬如唐同志那样，那是应该‘枪毙’的——这是铁鹰队长同志犯了感情上的错误！——结果是这么多的同志死伤了！从此以后，同志们一定要担保自己，不要再有这相似的事情发生吧。我们自身若没有铁一般的纪律，是不能和我们的敌人斗争的，也万不能克服我们的敌人……结果……结果我们只有全数死灭，全数死灭——现在把这两位同志埋起来吧！我们一定要纪念着为了‘错误’而死的同志们！我们要唱一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