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让我彻夜未眠。
天蒙蒙亮时,母亲又开始练功。
听着她喃喃如梦呓地吟咏功法口诀,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是正午,隔着门听见父亲正打电话,几次提到我和青滩。我正想细细听,父亲将电话挂断了。
起床后,我发现放在枕边的那本《万里长江》不见了,接下来又发现那只桃叶橙也不见了。
在我刷牙时,骏马打来电话,他要去北京发展,问我是否有需要在北京周旋的事情。最后他还告诉我,在渔洋关我读过的那首诗,北京的一家部级刊物决定在显要位置上发表。我被他折磨得无话可说,只是不停地祝他在北京如鱼得水,顺风顺路。
“顺风顺路”这个词是我在今年的新年贺卡上发明的。收到此种祝福的朋友,逮到机会就赞叹一番,问我如何捕捉到这个灵感。我没有告诉他们真相。那本来是一次笔误,想写“顺风顺水”却写成了“顺风顺路”,贺卡又不能涂改,几角钱一张也舍不得扔掉。怔了几秒钟后,忽然觉得它可能别有意思,便索性都这么写。后来转念一想,还真是歪打正着,这年头兴的正是将大俗当成大雅。